第二十六章 暗线交织·倭寇疑云

血河捞鳞甲

黎明前的秦淮河飘着怪味。烧焦的桐油混着胭脂色毒烟粘在芦苇上，像给岸边野草抹了胭脂。带绣春刀的刑捕陆铮踩进没膝的淤泥，官靴“噗嗤”陷进闪着磷光的黑泥里。

“头儿！妖帆沉底了！”小捕快指着河心。

昨夜烧塌的镜帆主桅歪斜插在水里，半截帆布裹着死人漂在漩涡边。陆铮突然盯住缠在浮尸腰间的黑色布条——正是苏瑶撕下的陈蛟衣襟！

“钩来！”铁爪甩出缠住布条。

染血的残布刚出水，陆铮瞳孔骤缩：

布面竟结着薄冰！冰粒间粘着星星点点的白晶粉！（青霉素残留）

更诡异的是，冰层下布料纹路青黑交错，摸上去比鱼皮还滑韧！

“邪门了...”小捕快抡刀就剁！

“铿！”刀刃砍中布片竟爆出火星！绣春刀锋崩开米粒大的缺口，布面却只多道白痕！（尼龙防刺纤维特性）

陆铮指腹着冰凉的布纹，像摸到蛇蜕：“昨夜苏姑娘说此人肩有妖蛇刺青...这布怕是东瀛妖术！”

线头藏鬼胎（商标现形）

县衙殓房油灯昏黄。

陆铮用竹镊翻检残片，布里子早被血污黏成硬板。他捏住边角轻搓，指间突觉米粒大的凸起！

“烧酒！”烈酒泼上血痂，布衬渐显暗红经络纹路。

陆铮用细针挑开夹层——指甲盖大的绸片赫然缀着三行扭曲线条！

最上排是七瓣菊绕半轮红日（倭商标志），中间画着三根松枝穿浪（松浦屋徽），底下蚯蚓字弯成桥洞状（“堺港”片假名）！

“堺港松浦屋...”老仵作倒吸凉气，“嘉靖年间剿倭时见过！这字号专给倭寇卖铁炮！”（日本战国军火商）

突然，灯花“啪”地炸响！

绸标背面在火光中显露青紫纹印——竟是手指蘸血画的简易海图！图中浪纹托着三座岛礁，形如恶犬獠牙！（琉球奄美群岛）

血染千重浪（血竭密码）

“倭布怎有鱼腥血味？”陆铮鼻尖贴在残片上猛嗅。

腥气里缠着丝古怪的甜香，像陈年药材混着铁锈。他捻下点布面黑垢，往火盆里一弹——

“哧啦！”

青烟腾起瞬间竟转成血红！烟柱里飘出焦苦味，或似干血烧糊的气味！（血竭燃烧特征）

陆铮猛地扯开自己衣袖——昨日追凶时胳膊擦伤，官袍衬布洇着血痂。可他刮下血垢再烧，烟却是寻常灰白色！

“水靠！”他厉喝。

众人抬进从沉船捞出的倭寇水靠。刀刃划开胶皮质内衬，陆铮剐下片暗红污渍。

火苗舔上污渍的刹那，血红烟雾裹着刺鼻药香爆开！老仵作掩鼻惊呼：“错不了！这是琉球血树熬的龙血膏！”（血竭古称）

谜底在油灯下撕裂——

寻常血竭色如干漆，遇火则散。可倭寇水靠上的血垢里掺着金丝般亮屑，烧化后凝成玻璃珠似的红泪！（含矿物杂质的血竭结晶）

“唯有琉球北山岛的血树，”陆铮碾碎红珠，“树根长在赤铜矿上，树脂才会裹着金沙！”（地理依据：奄美群岛铜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