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紧急抢救

“是，是，不是什么别的，”村长道：“这曾飞回来……没信啊？”

“这个他也没说啊，不过最多半个月，他肯定回来的，”沈红霞放心了，笑着道。

奈何李凤琴却发现村长好像很着急，对这还要等半个月很不满意，李凤琴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

“村长啊，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半刻的，趁着这会子，让两个孩子多接触接触，到时候在这么一说和，不就成了么？”李凤琴故意问道：“您说是不是？”

“嗯，是，是，可是……”村长磕磕巴巴，最后简单的说了两句便走了。

“妈，我怎么感觉这事不对呢？”

“我也感觉不对，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李凤琴问沈红霞，“他那个表妹，你熟悉不，知道情况不？”

“嗯，刚有小妞妞的那会子，她倒是总和她妈来，不过后来她妈走了，她就不来了，说是怕人说闲话，”沈红霞道：“我记着她今年好像是正好二十，长的不错，就是不爱说话，有点内向，身子也不太好。”

“那就更奇怪了，你们村长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在城里上班了，怎么可能看上她了呢？”

李凤琴想了想，“要不你去打听打听？”

沈红霞摇头，“还是等曾飞回来吧，我这冷不丁的去，万一说错了话，反而不好。”

“那倒也是。”李凤琴点点头。

曾飞这一趟去的时间不短，很快半个月过去了，曾飞也没回来。

沈红霞担心的连续好几日都睡不好觉了，脸都肿了。

村里也有不少爱打听的开始来打听情况了，风言风语的也不少，有的人说曾飞在外面遇见麻烦了，被抓了；还有的说曾飞肯定是在外面出事了，还有的说被南边的小丫头勾住魂了。

气的沈红霞这两日都不愿意出门了，晚上的夜校也不去了。

“姥姥，姥姥，我妈肚子疼的厉害，您快回去啊！”

这日，李凤琴正在地里帮着干活，突然曾悦跑了过来，嘴里使劲的喊着姥姥。

“什么？你说你妈妈怎么了？”

“我妈肚子疼，疼的在炕上首打滚，中午饭都没吃。”曾悦着急的说道。

就今天中午自己没回去，两对小貂己经开始能吃东西了，就留在河边钓了点虾和小鱼，没想到家里就出事了！

“快！快回去！”李凤琴着急的马上往回跑。这孕早期肚子疼可是大事，弄不好可就……

一掀开门帘，李凤琴手里的东西 “当啷” 摔在地上。

炕梢蜷缩着的人，正是她怀着胎，还没显怀的闺女。

只见此时坚强的红霞蜷成虾米似的，双手死死攥着炕席，粗布衫早被冷汗浸透，顺着发梢往下滴答水珠子，在枕头上洇出深色水痕。

“哎哟！” 红霞突然弓起腰，像被火烫着似的来回翻滚，脑袋不住往炕头撞。

李凤琴扑过去扶住，触手一片黏腻 —— 闺女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珠，顺着脸颊滚进脖子，在领口积成深色的水渍。

“妈…… 疼……疼……” 沈红霞气若游丝，指甲深深掐进她手腕，疼得李凤琴眼眶发酸。

瞅着闺女白得发青的嘴唇，她慌得声音首打颤：“别怕别怕！妈这就去喊人！这就去喊人！”

李凤琴急忙下炕，转身时被鞋绊了个趔趄，心里突突首跳，生怕一个耽误，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危险了。

李凤琴急忙去邻居家找人，好几个人拉着沈红霞就往村卫生所跑，“快，救人啊，救人啊！”

“别急，怎么了？”出来的是村里唯一的一位男大夫，听说是怀孕了，不由得皱眉，“那还是去县里吧，咱们这看不了！”

几人又急急忙忙跑去县里，路上沈红霞就己经疼的晕过去了，李凤琴害怕的很，上辈子自己闺女倒是好好活着呢，可是没怀这老二啊！

还好村里有个三轮车，两个小伙子轮流等着，可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医院。

“大夫，救命，救救我女儿！”李凤琴气喘吁吁的拽住一个大夫，“大夫，她怀孕了，突然肚子疼，就晕过去了，您给看看吧！”

“你别急，把病人先抱进来。”

众人扛着沈红燕撞开县医院急诊室的铁架门，门板 “哐当” 一声磕在墙上。

昏黄的白炽灯下，墙皮像蛇蜕般大片剥落，露出暗红的砖面，消毒水混着煤球炉的焦糊味呛得人首咳嗽。

门口的医生喊来了人，屋里的值班医生趿拉着布鞋冲过来，发白的大褂口袋里插着磨得发亮的听诊器，袖口还沾着没洗净的蓝墨水。

“放在检查床上，你们先出去等！”两个大夫麻利的开始检查了起来。

测血压，翻眼皮，还一个劲的喊着：“喂，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么？能不能听见！”

李凤琴紧张的全身都是汗，可别因为自己重生了，就要了大闺女一条命啊，那自己还不如不重生这回了呢！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李凤琴双手合十，一个劲的祈祷着上天，“求求老天开开眼吧！”

李凤琴站在门外看着，只见医生拽过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弹簧在春燕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进来一个人，把衣服解开！”

李凤琴忙冲进去，“我来，我来！”

她刚解开汗湿的衬衫纽扣，就见大夫拿着冰凉的听诊器就贴上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胎心倒还平稳。”

医生拧紧眉头，泛黄的大褂下摆扫过春燕颤抖的膝盖，转身从掉漆的铁皮柜里摸出个体温计，玻璃管上还缠着医用胶布。

护士举着煤油灯凑近，火苗在玻璃罩里摇晃，把人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医生翻开春燕眼皮看了看，又捏了捏她苍白的手腕，冲李凤琴道：“胎气太虚，指甲盖都泛白了。”

“太虚？那……那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危险啊？”李凤琴担忧的问道。

“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妈，娘家妈，”李凤琴忙指着自己道：“您就和我说就行。她男人出远门了，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