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完美谋杀

第二天傍晚六点西十五分，钱永康的黑色奔驰停在了马志远豪宅的院门外。

贺临早己在此等候多时。

他看着钱永康下车，瘦高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司机留在车内，钱永康独自按响门铃。

马志远的管家开门迎接："钱总，马总在书房等您。"

钱永康微微点头，拎着公文包大步走进豪宅。

贺临紧随其后，穿过宽敞的客厅和走廊，来到书房门前。

管家轻轻敲门："马总，钱总到了。"

门内传来马志远沙哑的声音："进来。"

贺临在钱永康进入书房的瞬间，己附身马志远的身体。

钱永康站在对面，面无表情地放下公文包。

钱永康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要的东西，原件在我这里，这是复印件。"

贺临操控马志远的身体站起来，脸上堆满假笑："老钱，别这么严肃嘛。喝一杯？"

他走向酒柜，故意让动作显得笨拙，倒酒时甚至洒了几滴在桌面上。

钱永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正是贺临想要的效果。

钱永康冷冷地说，"不必了，看完就销毁，这是你说的。"

贺临用马志远的手接过公文包，故意笨拙地翻看文件，时不时发出夸张的惊叹："天哪！老钱，你居然......这个账户......这笔钱......"

钱永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别装了，马志远。你手里的脏东西不比我少。"

贺临突然大笑，马志远的啤酒肚随之颤抖，他举起酒杯："说得好！说得好！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干杯！"

钱永康没有举杯，只是冷冷地问："你说有关于贺临车祸的证据？"

贺临操控马志远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在隔壁会客室。太敏感了，不能放在这里。"

他看了看表，附身己经持续十分钟。

"老钱，你先去会客室等我。我拿上酒就过去。"

钱永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转身走向隔壁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贺临从马志远体内抽离，如闪电般穿过墙壁，冲入钱永康的身体，他感受到钱永康紧绷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

会客室布置得像个小型的医疗展览馆，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古董医疗器械。

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黑色金属箱。

贺临操控钱永康的身体走向金属箱，输入密码。"Profit2023"。箱盖应声而开。

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十几把手术刀，从粗犷的截肢锯到精细的眼科刀一应俱全，每一把都闪着冷冽的寒光。

"马志远，你真是个变态......"

贺临挑选了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藏在袖口，然后走向房间角落的监控主机。

马志远在家里每个房间都装了隐蔽摄像头，但会客室的监控"恰好"坏了。

七点整，书房的门开了。

马志远端着两杯酒走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老钱，久等了。"

贺临从钱永康体内抽离，重新回到马志远的身体。

钱永康正站在监控主机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钱永康的声音冷得像刀，"酒就不必了，证据在哪？"

贺临操控马志远露出受伤的表情，他走向茶几："老钱，别这么冷淡嘛。就在这里。"

他弯腰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正是昨晚准备的"证据"。

贺临故意翻到关键页面，"你看，这是段明川和龚主任的通信记录。上面清楚地写着如何调整药物剂量......"

钱永康凑近查看，眉头紧锁："这不可能......段明川不会留下这种记录......"

贺临操控马志远突然大笑："当然不会！这是我伪造的！"

在钱永康错愕的瞬间，贺临从马志远体内抽离，重新附身钱永康。

看到马志远肥胖的脸上还凝固着疯狂的笑容。

他操控钱永康的身体后退一步，右手摸向袖中的手术刀。

"马志远，你什么意思？"

马志远现在是原主意识，愣了一下，显然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老钱，你听我解释......"

贺临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操控钱永康厉声喝道，他举起手机："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伪造证据陷害我？刚才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

马志远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录音？"

钱永康从公文包抽出那份账本复印件，"不只是录音！这些足以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马志远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把手机给我！"

他扑向钱永康，肥胖的身躯像一头发狂的公牛。

钱永康灵巧地闪避，同时袖中的手术刀滑入掌心。

在马志远冲过身边的瞬间，刀光一闪。

"啊！"马志远惨叫一声，右臂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贺临没有停手，操控钱永康继续刺激对方："你以为我不知道？周维鸿和郑国勤都是你杀的！你想除掉所有知情人！"

马志远瞪大眼睛："你疯了？！我怎么可能..."

钱永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昨晚准备的纸条，"那这是什么？"马志远"的便条，'今晚做个了断'？你想怎么了断？像杀他们一样杀我？"

马志远看着那张纸条，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恐惧："这不是我写的......"

贺临冷笑，灵魂从钱永康体内抽离，重新回到马志远的身体。

他操控马志远露出狰狞的笑容："晚了，老钱。"

他扑向茶几，抓起那把最大的截肢锯："既然你都知道了......"

钱永康现在是原主意识，惊恐地看着突然发狂的马志远："你他妈疯了？！放下那东西！"

贺临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操控马志远挥舞着截肢锯冲上去："去死吧！"

钱永康本能地用手术刀格挡，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贺临看准时机，灵魂再次切换，回到钱永康体内。

他操控钱永康的身体灵巧地后撤，同时用手术刀在马志远腹部划开一道口子。

"啊！"马志远痛呼一声，截肢锯"咣当"掉在地上。

贺临操控钱永康乘胜追击："马志远，你完了！警方马上就到！"

马志远捂着流血的腹部，脸色惨白："你他妈报警了？"

贺临操控钱永康冷笑，"不只是报警。我把你伪造证据、谋杀周维鸿和郑国勤的证明都发给了董事会！"

马志远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能......我没有......"

贺临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灵魂再次切换回马志远体内。

他操控马志远抓起地上的截肢锯，疯狂大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他挥舞着凶器冲向钱永康，后者现在是原主意识，惊恐地后退，绊倒在沙发上。

贺临操控马志远高举截肢锯，却在落下前的瞬间，灵魂再次切换回钱永康体内。

他操控钱永康的身体一个翻滚躲过攻击，同时从医疗箱中抓起一把骨凿，狠狠刺入马志远的大腿。

"啊！"马志远跪倒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贺临操控钱永康退到安全距离，冷笑道："疼吗？想想贺临躺在病床上的痛苦！"

马志远抬起头，眼中充满困惑和恐惧："贺临？你......你在说什么......"

贺临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灵魂再次切换回马志远体内。

他操控马志远忍着剧痛站起来，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老钱，你以为你能赢？"

他猛地扑向钱永康，两人一起撞碎了玻璃展示柜，古董医疗器械散落一地。

贺临操控马志远抓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狠狠刺向钱永康的脖子。

在即将命中的瞬间，灵魂再次切换回钱永康体内。

他操控钱永康的身体一个翻身，反将玻璃碎片刺入马志远的肩膀。

"这一刀，为了你冻结的医疗费！"

马志远现在是原主意识，他己经完全崩溃："救命！救命啊！"

贺临操控钱永康抓起另一把手术刀，抵在马志远的喉咙上："叫啊，再大声点！这里的隔音效果你不是最清楚吗？"

马志远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求你......饶了我......"

贺临冷笑，"饶了你？你们饶过贺临吗？"

他看了看表，"该收尾了......"

贺临操控钱永康抓起最锋利的一把眼科手术刀，精准地刺入马志远的心脏。

"这一刀，为了董事会上你的背叛。"

马志远的眼睛瞪大到极限，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一口血沫，头一歪，断了气。

贺临从钱永康体内抽离，悬浮在血腥的会客室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马志远倒在血泊中，身上至少有十几处伤口。

贺临拿起钱永康的手机，拨打了110。

他用钱永康的声音颤抖着说，"我......我杀人了......马志远......他要杀我......我是自卫......"

挂断电话，贺临穿过墙壁，飘向夜空。

警察来的很快，豪宅的警铃声刺破夜空，红蓝警灯将建筑照得如同地狱。

而病床上的贺临，左眼己经完全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