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遗迹异变，玄风触发上古禁制

玄风刚走到队伍边缘，萧子渊便抱着手臂迎上来，玄色道袍在晚风中翻卷，眼底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玄昭，你倒真有闲心。"他指尖有意无意划过腰间佩剑，"方才楚师妹说你去处理伤口——该不会是偷偷摸去捡机缘了？"

楚瑶攥着衣角从人群里挤出来，眼眶还泛着红："萧师兄！

玄师兄是为了帮我引开追妖蝶才受伤的......"她声音越说越小，悄悄扯了扯玄风的衣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颗小火星。

玄风垂眸扫过她腕间新添的抓痕——是方才为护她被妖蝶尾刺划的。

他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将储物袋往腰后拢了拢。

方才出洞时，星纹剑穗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苏九璃的丹瓶震得叮当作响，这些不属于原身的因果线此刻正像活物般在他识海翻涌，连带着石洞内那抹红光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萧师兄说的是。"他突然抬眼，目光首白地撞进萧子渊眼底，"我确实捡了个机缘。"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萧子渊的瞳孔骤缩，指尖掐进剑柄雕花里："你——"

"不过是块破石头。"玄风勾了勾嘴角，转身时故意松了松储物袋，一枚沾着泥的碎石骨碌碌滚到萧子渊脚边，"青冥宗外门大比时，你不是总说'机缘要靠本事抢'？"

萧子渊的脸涨得通红，却被周围修士的哄笑堵得说不出话。

玄风趁乱退到队伍后方，对着楚瑶使了个眼色："我去溪边洗把脸。"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雾里，楚瑶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没注意到，萧子渊盯着玄风离去的方向，指尖在储物袋上快速掐了个诀——三道淡青色的追踪蝶从袖中窜出，没入暮色。

石洞内的火把不知何时灭了。

玄风摸出火折子，火星溅在洞壁上，却见那些熄灭的火把竟自动复燃，橙红火焰在黑石碑上跳动，将"天命金珠，逆者必诛"八个字照得触目惊心。

"系统，解析符文。"他压低声，指尖轻轻抚过石碑。

【正在扫描......检测到上古锁魂阵残留波动......结构匹配度87%......】机械音在识海响起时，玄风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些歪歪扭扭的血字，竟与他在青冥宗藏经阁偷看过的《天衍录》残页上的阵纹如出一辙。

"命脉锁魂阵？"他倒抽一口凉气，"系统，这阵法锁的是谁的魂？"

【根据能量轨迹推算......目标为高气运生命体......】

高气运。

玄风的指节抵在石碑上，突然想起原著里凌仙羽眉心那点金芒——天命金珠，能引动三域气运的核心。

他后颈泛起凉意："难道这遗迹......是为了封印天命金珠？"

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折断的脆响。

玄风猛地转身，正看见萧子渊带着三个外门弟子闯进来，腰间的追踪蝶闪着幽光。

"好个玄昭！"萧子渊抽出佩剑，剑尖首指玄风咽喉，"装模作样哄楚瑶，原来真藏着大机缘！"他身后的弟子们迅速散开，将玄风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圆脸修士舔了舔嘴唇："听说这洞是秘境禁地，玄师兄能找到，怕不是有什么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玄风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凉的石碑。

他能感觉到阵法在脚下苏醒，石缝里渗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活物般爬过众人脚面，"萧师兄急什么？"他突然笑了，眼底闪过狡黠，"你不是总说要比本事？"

话音未落，萧子渊的剑己刺来。

玄风侧身避开，袖口却被划开道口子——这是原身"玄昭"最爱的月白锦袍，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瞳孔微缩，体内存在豁免力如沸水般翻涌，气息瞬间模糊成一片混沌。

"在那！"圆脸修士突然指向左侧。

萧子渊的剑立刻转向，却只劈碎了一团空气。

玄风趁机退到石碑前，掌心按在"逆者必诛"的"诛"字上——阵法彻底激活了。

金色光幕"轰"地升起，将五人困在其中。

萧子渊的剑砍在光幕上，溅起刺目的火星："你干了什么！"他额角青筋暴起，"你敢困我？

青冥宗大长老不会饶了你——"

"萧师兄搞错了。"玄风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节抵着石碑上的阵纹，"是这遗迹困了你。"他望着光幕外疯狂撞击的萧子渊等人，突然想起原著里"玄昭"在苍梧秘境被围杀时的绝望——那时的他，可曾像现在这样，握有扭转局面的力量？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玄风踉跄着扶住石碑，看见无数金色光流从西面八方涌来，在头顶凝成漩涡。

系统的警报声炸响：【灵气暴动！

检测到气运逆流！

宿主当前状态：经脉过载78%......】

"操！"他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存在豁免力如钢索般缠住暴走的气运，他能清晰感觉到那些本该属于凌仙羽的灵气正顺着经脉涌入丹田，像无数小剑在割肉。

玄风额角抵着石碑，汗水滴在阵纹上，蒸发出白雾："给我......稳住！"

当最后一缕暴乱的灵气归位时，玄风瘫坐在地，后背的道袍被冷汗浸透。

他望着掌心淡金色的光痕——这是气运之力留下的印记。

原来所谓"天命"，不过是天道编织的网，而他，正一点一点扯断那些束缚。

"擅闯禁地，按律当罚。"

冰冷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玄风抬头，看见燕无痕立在洞口，玄铁重甲反射着火光，腰间的斩仙刃泛着冷光。

这位秘境守卫统领的目光扫过光幕里还在挣扎的萧子渊，最后落在玄风身上："你，跟我走。"

玄风撑着石碑站起来，指尖悄悄按在阵眼上。

当燕无痕的手搭上他肩膀时，他猛地激发阵法余波——金色光流如利箭般射向洞顶，碎石纷落间，他借机窜出洞口，消失在林雾里。

"玄师兄！"

回到队伍时，楚瑶正抱着他的外衣在溪边踱步。

见他浑身是血地出现，她立刻扑过来："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我这里有金创药......"她翻找储物袋的手突然顿住，从最底层摸出个绣着玉兰花的小荷包，"方才在林子里捡到的，好像是你掉的......"

玄风接过荷包，触手一片温热。

他打开看了眼——是半块刻着"命"字的玉珏，和石洞内石碑的材质如出一辙。

林雾深处，传来遗迹崩塌的轰鸣。

玄风望着楚瑶眼底的关切，突然意识到：有些因果，从一开始就不是天道能算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