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聋老太试图动手

“你......你个小王八蛋！”

聋老太太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周天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你敢消遣我老婆子！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尖利的嗓门，简首能刺破人的耳膜。

老太太猛地扬起手中的拐杖，对着周天就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周天这小脑瓜非得开瓢不可。

周天是谁？

他虽然身体只有七岁，灵魂可是个成年人。

眼看拐杖就要落下，他小身板灵巧地一矮，脚下一错，就跟条泥鳅似的，轻松躲了过去。

“呼——”

拐杖带着风声，从他头顶险险擦过。

“哎呦喂！”

周天站稳了，小脸却是一板，声音比老太太还大。

“老太太，您这是干嘛呀？”

“当着全院儿这么多人的面，您一个长辈，举着拐杖要打我一个七岁的小孩儿？”

“您这是倚老卖老，还是想杀人灭口啊？”

“我可就七岁！您这一拐杖下来，是想打死我，还是想打残我啊？”

周天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把“欺负小孩”的帽子死死扣在了聋老太太头上。

院里众人听周天这么一嚷嚷，也都觉得老太太这事儿做得有点过了。

是啊，周天再怎么嘴欠，他也只是个孩子。

你一个老太太，真把孩子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了。

聋老太太举着拐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打下去，就坐实了欺负小孩的恶名，以后她在院里的威信往哪儿搁？

不打，这口气又实在咽不下去！

她一张老脸憋得青一阵紫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胸口剧烈起伏。

“哐当！”

最后，老太太气得不行，狠狠一拐杖砸在了旁边一张无人坐的破旧八仙桌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桌子腿儿应声而裂，晃悠了两下，眼看就要散架。

“周天！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何雨柱一看老太太气成这样，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周天的鼻子就开喷。

“尊老爱幼懂不懂？老太太是长辈，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一副要替天行道的模样。

周天小嘴一撇，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柱子哥，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我今年才七岁，小屁孩一个，用你们大人的话说，就是‘不懂事’，那不是很正常吗？”

他顿了顿，小脑袋一歪，看着何雨柱。

“您老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一口一个尊老爱幼。”

“您‘尊老’是做到了，可您‘爱幼’了吗？”

“对我这个‘幼’，您是爱护了，还是跟着一块儿欺负了？”

“合着就许你们老的倚老卖老，不许我们小的顶嘴呗？”

“这是谁家的道理？”

“您这么护着老太太，莫非是想让老太太把她侄女介绍给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何雨柱被周天怼得脸红脖子粗，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周天哼了一声，也懒得再跟他们掰扯。

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往自家屋里走。

“行了，缝纫机的事儿，你们大人继续商量吧，我小孩儿家家的，不掺和你们这些大人的破事儿。”

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留下院子里一群人面面相觑。

聋老太太气得呼哧呼哧首喘粗气，易中海也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

这周天，真是个刺儿头！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偏偏嘴皮子还利索得很！

一进屋，徐娟就赶紧迎了上来，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小天，妈......妈这心里堵得慌，气儿有点喘不上来。”

刚才在院子里，她全程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吃亏，又怕跟邻居们彻底撕破脸。

这一番大起大落，让她本就孱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周天赶紧扶着徐娟在炕边坐下，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妈，您别急，我给您看看。”

说着，他伸出小手，就要给徐娟把脉。

徐娟有些意外，也有些哭笑不得。

“小天，你......你这孩子，还会看病？”

在她眼里，儿子虽然早慧，但看病这种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妈，您忘了？我跟外公学的呀！”

周天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他外公确实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中医，只可惜己经去世了。

周天将小手指轻轻搭在了徐娟的腕脉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片刻之后，周天的小脸变得严肃起来。

“妈，您这是老毛病了，对不对？应该是从小就落下的病根儿。”

徐娟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是......是啊，打小身体就弱。”

周天继续说道：

“您是不是经常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尤其到了晚上，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咳得特别厉害。”

“有时候还会感觉嗓子眼儿里有东西堵着，呼气都费劲，夜里甚至会被憋醒？”

徐娟震惊地看着周天，眼睛瞪得溜圆。

“小天，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些症状，她自己有时候都忽略了，或者习以为常了，没想到儿子竟然能说得分毫不差！

这，这简首神了！

难道真是父亲在天有灵，把医术隔代传给了小天？

周天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这妈，得的是肺痨，也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肺结核。

在这个缺医少药，营养又跟不上的年代，这可是个能要人命的病。

“妈，外公以前教过我一些医术，还给我留了几本医书，我平时没事就翻翻，记住了一些。”

周天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按照记忆中的穴位图，在徐娟胸口膻中穴、肺俞穴等几个穴位上轻轻按揉起来。

“妈，您先别说话，放松，我给您按按，能舒服点。”

他的力道不大，但按压的位置却极为精准。

徐娟本来将信将疑，但随着周天小手的按动，她胸口的憋闷感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呼吸也随之顺畅了许多。

“哎，真......真舒服多了！”

徐娟惊喜地说道，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孩子，难道真是个医学天才？

周天微微一笑，收回手。

“妈，我给您开个方子，您照着抓药吃，能好很多。”

他找来纸笔，略一思索，便“刷刷刷”写下了一张药方。

徐娟接过药方一看，眼神更加惊讶了。

“这......这方子，跟我爹以前给我开过的那个调养方子，倒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她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指着药方上的几味药材，为难道：

“可是小天，这方子里的七十年老山参，还有这西红花......”

“这些药材太珍贵了，也太难找了，咱们家上哪儿弄去啊？”

这两样东西，别说见了，她听都没怎么听说过。

周天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小胸脯。

“妈，您放心，药材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您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

他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