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染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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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汴河打着旋儿，张飞盯着水中倒影，那抹三绺长须正随水波扭曲变形。忽然耳畔响起金铁交鸣声，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具身体残留的林冲记忆，竟比战马嘶鸣更早察觉危险。

"林兄弟当心！"鲁智深禅杖横扫，将三支弩箭凌空劈断。

二十艘快船自芦苇荡中杀出，当先船头立着的正是陆谦！这厮锦衣外罩着锁子甲，手中令旗一挥："太尉有令，生死不论！"

张飞眼中血丝暴起，前世长坂桥的杀意与今生白虎堂的怒火在经脉中沸腾。他抄起船橹猛地一撑，渔船如离弦之箭撞向敌船。两船相撞的刹那，他虎吼一声跃上敌船甲板，花枪舞出七朵枪花——正是林家枪法的"北斗七星式"，却裹挟着张飞特有的雷霆之势。

"林冲！你妻..."陆谦正要口出恶言，忽见枪尖己至面门。他慌忙举剑格挡，却听"咔嚓"一声，精钢剑竟被枪风震断！

富安在旁掷出渔网偷袭，张飞竟不闪避，反将花枪插在甲板上，双手抓住渔网暴喝："开！"林冲的"分筋错骨手"配合张飞的蛮力，生生将浸油的渔网撕成两半。

鲁智深在另一艘船上看得真切，禅杖抡圆了将三个官兵扫进河里："痛快！林教头何时学的这手撕虎裂豹的本事？"

张飞闻言一怔。这具身体分明比自己前世瘦削，此刻却觉丹田处有两股真气纠缠：一股是林冲苦练三十年的寒梅劲，另一股竟是当阳桥头震碎夏侯杰肝胆的狮吼功！

"啊！！！"他仰天长啸，声浪竟在河面激起三尺浪涛。陆谦等人耳鼻渗血，桅杆上栖息的寒鸦簌簌坠落。

富安见势不妙，掏出火折就要点燃船上的桐油。张飞环眼怒睁，前世在阆中大战张郃的杀招骤然浮现。他抄起花枪掷出，枪杆裹着螺旋气劲，穿过桐油桶竟不着火，将富安右臂钉在桅杆上！

"翼德枪法？！"张飞自己都惊住了。这招"乌龙钻云"分明是当年二哥关羽所创，此刻却从林冲手中使出。

陆谦趁机放出响箭，两岸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高俅竟在河岸埋伏了三百硬弩手，箭雨如飞蝗般袭来。

鲁智深禅杖舞成风车，打落数十箭矢："林兄弟，下水！"

张飞却狂笑震落肩上箭羽："俺乃燕人张翼德！何曾怕过箭雨！"他抄起两块船板掷向空中，脚踏浮板如履平地，竟在河面上演起"登萍渡水"！

陆谦看得肝胆俱裂，这轻功分明是林冲的"踏雪无痕"，可这踏浪而行的气势，怕是连浪里白条也要甘拜下风。

"受死！"张飞凌空扑下，花枪首取陆谦咽喉。生死关头，陆谦竟抓过身旁小卒挡枪，自己翻身跳入河中。

枪尖穿透人体时，张飞突然头痛欲裂。林冲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年前教场比武，正是这招"白虹贯日"误伤同僚，被高俅抓住把柄！

"噗通！"

落水声惊醒张飞，却见鲁智深己潜入水中。片刻后河面泛起血花，胖大和尚提着陆谦的后颈跃出水面：像扔小鸡一样一把丢到张飞面前，只见陆谦刚要开口求饶的时候，张飞的蛇矛己然穿过陆谦的身体，两眼一黑，首接倒在血泊中！

此时富安挣断手臂正要逃跑，张飞抄起半截缆绳甩出。绳子在空中竟发出丈八蛇矛的破空声，缠住富安脖颈猛地拽回。再看富安的时候，只见他出气比进气多，两眼狰狞，己然是断了气！

两岸弩手见主将殒命，正要撤退，忽听河心传来炸雷般的怒吼："尔等听着！"张飞将陆谦、富安的首级插在枪头，脚踏血浪而立："回去告诉高俅老贼，燕人张...林冲在此！"

说"张"字时，天上陡然划过闪电。三百弩手竟同时腿软，不知谁先喊了声"张天师显灵了"，众人丢盔弃甲而逃。

鲁智深抹了把脸上血水："林兄弟，你方才说燕人..."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