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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茧脉溯源
时间茧房的穹顶悬浮着万千光茧,每颗光茧都封印着破碎的时辰,像缀满幽蓝天幕的琉璃珠,在暗涌的气流中轻轻震颤。光茧泛着各异的色泽——赤红如血的封印着厮杀时刻,澄黄似金的凝固着笑语晏晏,墨黑如夜的蜷缩着未尽的忏悔。小刃踏入的刹那,掌心的莫比乌斯纹突然发烫,竟与地面由骨白色纹路构成的十二芒星阵共鸣,阵眼处嵌着的青铜令牌正吞吐着黑白二气,正是神秘人抛出的"共生/吞噬"双面令牌。
欧阳菲菲的蛛网短刃突然指向西侧一颗泛着青芒的光茧,刃尖在空气中划出银色轨迹,带起的气流让她面纱微微上扬,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看那颗光茧,里面封印的是首徒大人最初的执念。"她的声线如丝绸般顺滑,眼尾的护田纹却泛起诡谲的红光,面纱下的嘴角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勾起。
林秋红猛地将银链横在胸前,链刃折射的冷光映出欧阳菲菲指尖悄然缠绕的银线——那银线细如蛛丝,正以螺旋状缠向最近的光茧。"你到底想做什么?"林秋红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眉峰紧锁如利剑出鞘,"从地宫到这里,你的每一步都像在引导我们。"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银链在掌心绷成满月状,随时准备出鞘。
"引导?"欧阳菲菲轻笑出声,胸腔震动带动面纱微颤,银线突然绷首射向光茧——那光茧里清晰映着韦一笑被茧虫贯穿的瞬间,老人青布长衫上的血迹正以慢动作晕染。"不过是让你们看看真相罢了。"她的瞳孔在光茧映照下收缩成竖瞳,嘴角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别碰光茧!"王语嫣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骨映出光茧内壁细密如蛛网的蛊文,那些文字正随着欧阳菲菲的靠近而蠕动。她发丝被无形的气流吹得微扬,脸色因紧张而略显苍白:"这是用'逆时蛊'编织的记忆牢笼,触碰即会被困在特定时辰里!"话音未落,龙傲的玄冰剑不慎划过身旁光茧,冰晶与光茧碰撞的刹那迸出刺目蓝光,他整个人如被巨力拖拽,瞬间消失在茧光中。
"龙傲!"安逸瞳孔骤缩,下意识抛出茧形骰子,却见骰子在空中碎裂成齑粉,木渣混着光屑簌簌落下。他愕然张开嘴,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该死!时辰法则在这里失效了!"
韦一笑的残魂突然从酒葫芦中溢出,光纹在地面勾勒出扭曲的时空裂缝,青蓝色的光屑如萤火般飘散。他望着龙傲消失的方向啐了口,虚幻的唾沫星子撞在光茧上化作涟漪:"毛头小子就是毛手毛脚。"残魂转向安逸,青布长衫的袖口泛着不稳定的微光,眉峰因恼怒而拧成疙瘩:"小子,你那骰子是用首徒大人的护田纹边角料做的吧?在时间茧房当然不管用。"
"老韦?你怎么知道..."安逸挠了挠头,指尖无意识地搓着骰子残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对了,上次在千机阁你还偷喝我藏的女儿红!"
"胡说!"韦一笑残魂吹胡子瞪眼,虚幻的胡须根根倒竖,光纹在他胸口剧烈起伏,"明明是你自己洒在护田纹光盾上了!"他的光纹突然分裂成三个虚影,其中一个抓起玄冰剑刺入自己心口,动作与记忆中如出一辙,血色光纹从伤口处汩汩涌出:"看到没?首徒大人用护田纹造了无数个'我',每个'我'都在不同时辰重复牺牲。"
龙傲的声音突然从光茧里传来,带着兵刃交击的锐响和粗重的喘息:"喂!老韦!这阁主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砍我?"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伴随着剑刃划破空气的呼啸。
"笨蛋!"韦一笑残魂撞向光茧,光纹与茧壁碰撞出万千星火,如烟花般在幽暗中绽放。他的虚影因用力而变得半透明,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躁:"你以为茧王的执念是死物吗?在时间茧房里,所有被封印的时辰...都是活的!"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穹顶光茧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如丧钟齐鸣。十二名面具人踏碎光茧而来,厚重的靴底碾过地面,每一步都在骨白色纹路中留下黑色足印。为首者摘下面具,露出与小刃七分相似的面容,他脖颈处缠绕的灭生纹与护生纹正如双蛇交缠,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纹路起伏。"我是首徒大人的'未生执念',而你们..."
"而我们,是来收债的。"第二名面具人摘下面具,竟是武当掌门,他眉心嵌着的光茧碎片闪烁着幽光,右眼瞳孔己完全化作茧纹形状。他的声音像是无数虫鸣拼凑而成,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小刃,你母亲当年欠了茧王一命,现在该还了。"
"放屁!"老柴的断刀"哐当"一声剁在地上,刀身震出的裂纹如蛛网般延伸至十二芒星阵,他额头青筋暴起,胡须因愤怒而颤抖:"老韦,你不是说首徒大人早有安排吗?这算哪门子安排?"他握着断刀的手关节泛红,指缝间渗出冷汗。
韦一笑残魂飘到小刃肩头,光纹在他耳畔凝成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急,你看那欧阳丫头...她的银线在织什么?"残魂的光纹指向欧阳菲菲,她指尖的银线正以惊人的速度在阵法中穿梭,织出的图案隐约是座断头台。
就在十二面具人同时举起双手,万千光茧如流星般坠落之际,时间茧房北侧突然爆发出冲天稻浪。一个身着粗布短打的少年踏浪而来,腰间悬着的竹篓里滚出颗颗晶莹的米粒,每粒米落地都长成齐腰高的稻穗。他头戴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唯独露出的下巴上有道月牙形疤痕,在光茧映照下泛着淡粉色。
"什么人?"未生执念的瞳孔骤然收缩,灭生纹在他手臂上疯狂翻涌,袖口被纹路撑得爆裂:"这是时间茧房,岂容外人闯入!"他话音未落,少年己将斗笠一掀,露出与小刃几乎 identical的面容,唯有眼神带着历经沧桑的沉静,像是在时光里浸泡过千百遍。
林秋红的银链"当啷"落地,链刃砸在骨白色地面上迸出火星。她指着少年下巴的疤痕,声音因震惊而发颤,尾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疤...你是二十年前在稻香村失踪的...那个孩子?"
"林师姐记性不错。"少年朝她颔首,竹篓里突然飞出一张泛黄的帛书,帛书边缘磨损得露出棉絮,首抵小刃掌心:"师娘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当灭生纹拥抱护田时,真正的血脉该归位了。"他的声音清朗,却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厚重感,像老稻秆在风中低语。
小刃展开帛书的手指剧烈颤抖,指腹蹭过母亲熟悉的笔迹,却画着从未见过的图腾——那图腾是十二芒星阵中央嵌着半枚茧形玉佩。"大米饭...你是我..."他的喉结滚动着,不敢说出那个尘封多年的称呼。
"弟弟。"少年的眼中泛起水光,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时,映出光茧的万千色彩。"师娘为了保护我,把我寄养在稻香村,说等你掌心的莫比乌斯纹成型,就是我们重逢之日。"他解开腰间的竹篓,里面不是米,而是半枚羊脂白玉佩,佩身上刻着残缺的护生纹,与小刃颈间的玉佩恰好拼成完整的茧形,接缝处严丝合缝。
小刃的断剑突然与酒葫芦共鸣,双色火焰如活物般窜出,烧穿三层光茧壁垒。火焰映照下,他看见每个光茧里都囚禁着一个"自己"——有的身着华贵长袍斩杀母亲,有的赤足拥抱茧王,有的正将断剑刺入心脏,每幅画面都让他心脏抽痛,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在拉扯灵魂。"原来首徒大人的共生阵法,是要让所有时空的执念..."
"共存。"王语嫣的折扇突然停在半空,扇面映出小刃不同时空的残影,那些残影在扇骨间重叠、碰撞,像无数个灵魂在镜中起舞。她的嘴唇抿成一条首线,眼神锐利如鹰,折扇因用力而微微弯曲,扇骨上的裂纹渗出细小的光粒:"但欧阳菲菲的银线在阵法里织的是...断头台?"
龙傲从光茧中冲出,玄冰剑上凝着半只茧虫的残肢,冰晶碎块从他肩头簌簌落下,在地面砸出细密的坑洼。他胸口剧烈起伏,发丝被汗水粘在额角,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剑刃拄地时发出"当啷"声响:"别管什么阵法了!未生执念的人正在吞噬光茧里的记忆!"
大米饭突然将半枚玉佩嵌入十二芒星阵,竹篓里的米粒化作金色光流,在阵法中长成参天稻树,稻穗垂落的光粒如瀑布般流淌。"师娘说,首徒大人的共生阵法需要两股同源血脉才能启动。"他朝小刃伸出手,掌心同样有未成型的莫比乌斯纹,纹路边缘泛着与稻穗同色的金光,"哥,该让所有执念...回家了。"两人手掌相握的瞬间,地面的十二芒星阵爆发出万丈光芒,光茧中的时辰碎片如蜂群般飞舞。
"够了!"韦一笑残魂突然爆发出刺眼光芒,光纹如锁链般缠住未生执念的脚踝,每一道光链都刻着"护田"二字,光链触碰之处,灭生纹如冰雪般消融。他的虚影在强光中变得模糊,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像钉进时空的楔子:"你以为首徒大人没算到你会反噬吗?"残魂的光纹因用力而寸寸断裂,如燃烧的烛芯般发出噼啪声,光屑落在小刃肩头,化作微凉的晨露。
未生执念低头看着脚上的光链,眼中第一次露出错愕,瞳孔里的茧纹剧烈收缩,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画。"不可能...我是他创造的..."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灭生纹与护生纹在脖颈处激烈冲撞,皮肤下泛起红蓝交织的光,仿佛有两条巨蟒在体内搏斗。
小刃与大米饭的手掌相握的瞬间,两股血脉在十二芒星阵中爆发金光,形成螺旋上升的光柱。所有光茧同时打开,释放出的不是执念,而是首徒大人分散在各个时空的残魂——有的是青衫书生,有的是战场将军,有的是田间老农,他们的身影在光柱中重叠,最终凝聚成模糊的人影。"原来首徒大人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万千碎片,藏在每个时辰里。"王语嫣的声音带着惊叹,扇面上浮现出首徒大人完整的记忆,从出生到封印,每一幕都清晰如昨。
未生执念突然将双面令牌插入自己心脏,青铜令牌没入胸口的刹那,灭生的赤红与护生的青芒从他体内爆发,将整个时间茧房染成阴阳两色。"首徒大人算出自己会被执念吞噬,才创造了我这个'不存在的时空'。"他的身体如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万千光雨,每滴光雨都融入小刃与大米饭相握的掌心,光雨落下时,带着释然的叹息。
时间茧房坍塌成春泥平原,唯有中央的透明光茧悬浮空中,如同一颗巨大的琥珀。小刃掌心的莫比乌斯纹化作钥匙,那钥匙虚影与光茧接触的刹那,发出悠远的鸣响,如同母亲当年的催眠曲。打开光茧的瞬间,里面没有首徒大人,只有一颗双色稻种——稻穗尖端凝结着黑色露珠,却在根部绽放出护田纹形状的嫩芽,嫩芽上还挂着未干的光雨,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所以这就是结局?"段誉的声音从酒葫芦传来,带着一丝疲惫的调侃,酒葫芦在小刃腰间轻轻晃动,溢出的酒香混着春泥的腥甜,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茧纹。"老夫还以为能痛痛快快喝场庆功酒呢。"
"庆功酒?"老柴用断刀戳了戳春泥里的稻种,刀身陷入的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光,眉头仍紧锁着,断刀上的缺口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依老夫看,这稻子才是新麻烦的开始。"
欧阳菲菲的银线突然从春泥中钻出,织成一张小巧的蛛网托住稻种,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脸上不再有朱砂痣,取而代之的是淡金色的护田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别忘了,首徒大人用执念种稻,是想让江湖...自己选择生长的方向。"
龙傲擦拭着玄冰剑,剑刃映出安逸抛骰子的身影,骰子落地时裂成两半,分别刻着"生"与"灭"。龙傲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向天空:"喂,安逸,下次再把骰子弄丢,就用你的手当骰子掷。"他的语气带着惯常的冷硬,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韦一笑的残魂绕着稻穗飞了三圈,光纹在晨风中变得越来越淡,突然冲进酒葫芦,带起一阵急促的光流:"喂!段小子!这破妄酒里怎么有股子春泥味?"酒葫芦里传来呛咳声,伴随着液体晃荡的声音。
小刃拾起稻种,发现其纹路与母亲留下的江湖地图完全重合,每一条稻纹都对应着地图上的山脉河流。当他将稻种埋入春泥时,大米饭将竹篓里的稻米撒向平原,所有稻穗都长成双色,稻芒上刻着韦一笑的护田纹,随着微风轻摆,发出沙沙声响。
"原来真正的茧王游戏,是让每个人都成为自己的破局者。"王语嫣轻抚稻穗,扇骨上的断剑残片终于化作尘埃,随风飘散。她望着升起的万千光茧,眼神平静而深远:"而我们的故事,不过是这万千光茧里...最普通的一个时辰。"
月光穿透最后几颗光茧,将小刃与大米饭的影子投在春泥上。两人掌心的莫比乌斯纹完全重合,形成完整的茧形图腾。大米饭从竹篓里掏出半块米糕,掰下一半递给小刃,糕饼里藏着母亲当年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着银白:"哥,这是师娘走前给我留的,她说...以后要跟你分着吃。"
小刃接过米糕的手微微颤抖,泪水终于决堤,滴在米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远处,韦一笑的残魂在酒葫芦里哼起失传的童谣,龙傲与安逸正在稻穗间刻下护田纹,而欧阳菲菲的银线织成了一座小桥,通向江湖的方向。时间茧房的废墟上,双色稻浪随风起伏,每一粒稻米都在诉说着——执念虽苦,血脉相连处,总有归期。而小刃掌心的莫比乌斯纹,终于不再发烫,只留下一丝温润的余温,如同母亲临终前的抚摸,在晨风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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