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山泣血·罗刹现形

大雪节气，昆仑碎玉峡·风雪诡遇

罡风裹着冰棱如刀割面，韦一笑握紧笑面灯笼骨架前行，骨架上的“秋”字印记突然灼烫掌心，在绝壁映出流动的剑痕。忽有酒葫芦自崖顶坠落，琥珀色酒液在雪地上蜿蜒成护田纹，一个墨绿锦袍男子斜倚松枝，折扇轻摇间洒下片片桃花：“诸位可是来寻断云剑冢的？”

男子折扇展开，扇面绘着醉汉驱牛耕雪图，落款“笑耕天地间”。他左颊酒窝深邃，指尖夹着枚稻花形暗器，纹路与秋红眉心印记如出一辙：“在下段誉，浪荡江湖的种田客。这泣血崖的雪能吸人眼泪，诸位可要小心了。”

龙傲的青霜剑突然轻颤，剑身上“断云”二字与段誉的稻花镖共鸣：“你如何有我龙家的‘稻魂镖’？”

段誉挑眉轻笑，靴底露出若隐若现的荒芜纹路：“龙家？不过是我家佃户旁支。小哥这把青霜剑，可曾听说过‘断云不断情’的秘辛？”他抛着酒葫芦走向剑冢石门，酒液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金色弧光。

石门内寒气刺骨，数百具冰棺依山而列，每具棺中都躺着与龙傲 identical 的男子。段誉折扇点向某具冰棺：“这位先祖掌心的令牌，似乎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众人凑近一看，棺中男子掌心握着半枚“荒”字令牌，缝隙间卡着根金色发丝。秋红的银链骤然绷首，链坠映出段誉眼中一闪而过的血泪光芒：“他的折扇……是泣血蛊翼所制！”

段誉收敛笑意，折扇“啪”地合拢：“哭面罗刹是我姑母。当年龙家若肯以秘典换她夫君生路，何至让她沦为荒芜傀儡？”他踢开积雪，露出地下刻着的“荒魂祭坛”方位图，“如今秘典己毁，她的执念该醒了——而你们，要助她完成最后心愿。”

哭面罗刹的泣血蛊雾席卷而来，段誉忽然踉跄着使出“醉耕八式”，折扇化作犁具在雪地划出玄奥轨迹：“龙剑客！‘耕云吹雪’随我犁痕走！双脉归一者，灌酒！”

韦一笑将酒葫芦掷出，段誉仰首饮尽，随手抛回时葫芦中竟涌出稻光，与龙傲的剑气相融成结界。蛊雾触之如冰雪遇阳，纷纷化作红色流萤。

“实不相瞒……”段誉抹去嘴角酒渍，露出苦涩笑意，“我乃龙家旁支，亦为荒芜面亲卫之后。这稻花镖内藏姑母的泣血蛊，唯双脉血可解。”他望向秋红，折扇轻叩她眉心印记，“而你，才是初代钦定的‘泣血解蛊人’。”

神秘人突现崖顶，手中握着段誉偷走的初代发丝：“妙计！可惜荒魂祭坛己启，雪域荒芜将借你们的眼泪重生！”他掷出发丝，与哭面罗刹的泪痣共鸣，冰棺中龙傲先祖们睁眼，瞳孔泛着荒芜金光。

段誉趁机夺过韦一笑手中的断禾镰残片，残片与他腰间玉佩合璧，显露出初代留言：“双脉非剑，是犁；荒芜非敌，是田。”

神秘人狂笑中，段誉挥扇化作盾牌，挡住先祖们的荒芜剑气：“速往荒魂祭坛！解局之道在初代所言的‘田’中！”他墨绿锦袍下，隐约可见与秋红相同的稻花印记，目光中藏着更深的秘密。

秋红握紧韦一笑的手，回望段誉浴血身影，忽然明白他扇面“笑耕天地间”的真意——这个浪荡公子，竟是初代埋下的解局之棋。雪山之巅，神秘人捏碎发丝，却见其化作稻种，每粒皆刻“耕”字。祭坛中央石台上，摆着与段誉 identical 的玉佩复刻品，及半杯未饮的“醉生梦死”。

风雪渐歇，断云剑冢前的积雪中，段誉的酒葫芦静静躺着，酒液己凝成冰晶，映着远处初升的朝阳。而他留下的稻花镖，正插在秋红发间，与眉心印记交相辉映，似在诉说着江湖事——从来没有绝对的正邪，只有困在执念中的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