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审理有罪

见审案顺利，罪犯认罪，我道：“那我宣判，王黄氏谋杀亲夫，罪名成立，念在罪犯主动投案自首，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可减轻处罚，不用断手，首接腰斩，秋后执行。”

我拿出郡守印章，正欲在判决书上盖章，突然，堂外老百姓开始起哄，一个年轻女子跪在堂下，大声呼喊：“郡守夫人，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呐……”

我有点奇怪，罪犯王黄氏没有喊叫求饶，反而堂外有人叫，于是，我叫衙役放人进来。

年轻女跪在堂下：“拜见郡守夫人。”

“你是何人？”

“我是王黄氏的儿子媳妇。”

“你叫我开恩留情，就要有开恩留情的理由，你说说看，如若说不明白，我就治你扰乱公堂之罪，打你几个板子。”我严厉的说。

“是，多谢夫人。那。死者，是我公公，我公公是一个杀猪卖肉的屠夫，平日里吃喝嫖赌，不顺心了就回家打人，以前经常打我婆婆，后来，又开始打我。

有一次，公公打我时，我丈夫帮我阻挡，被我公公给失手一刀捅死。

当时我们没有报官。是想着，父杀子又是醉酒误杀，况且公公认错态度良好，还保证不再打人，不再家暴。最关键的是，当时我的孩子还小，全家也需要公公养家，我们就原谅了公公，草草的把我丈夫埋了，并向外宣称，我丈夫是抱病而死。

本以为从此，公公不再打人，专心挣钱养家，我们一家子能过些安稳日子，哪知道，他又去赌博喝酒了，醉了回家，又开始打人。那夜，公公一边打人，还一边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婆婆才一怒之下，用杀猪刀结果了他。”

“王黄氏，你儿媳妇说得可是事实？”

老太婆也说：“是事实。”

我有点为难的说：“哎，根据她所说，你们还犯有包庇杀人犯之罪。至于你说你家公公欲对你行不轨之事，你口说无凭，不能作为给你婆婆减轻处罚的借口。至于家暴，可以以暴制暴或报官，也不是杀人的理由。”

我问师爷：“师爷，王黄氏和其儿媳，没有检举王屠夫杀子，罪当几何？”

“根据王黄氏和其儿媳所说，她们包庇杀人犯不检举，还继承死者遗产财物，应视为同犯，若包庇罪成立，该徒刑十年以上或充军。”

“啊……”王黄氏和其儿媳一同叹息一声，在地。

“听判，王黄氏谋杀亲夫，罪证确凿，因其自首坦白，可减轻处罚，现判决：不断手，首接腰斩，秋后执行。到于儿媳是否犯包庇罪，待官府调查后，再行判决，先收监待判。”

听完的宣判，堂外百姓又是议论纷纷：

一个妇女说：“没想到啊，本以为郡守夫人是女的，会帮助她们开脱罪责呢，哪知，还把儿媳妇给搭进去了。哎……”

一个书生说：“你哎个屁，我是没想到，那王家大小子，居然是被他老子杀死的，这两个女人也真是有点恶心，居然不报官，还幻想着用杀人一事，去拿捏家暴老头，想要家暴老头把她们供奉成主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太天真。”

一个男商人说：“我看郡守夫人判得对。那王黄氏被打了半辈子，不但没被打清醒，还越打越傻呆，见儿子被杀，不但不报官，还想着以此拿捏杀人犯捞好处，好处捞不着了，又杀了杀人犯，自己当了杀人犯，却就立牌坊说被家暴，给儿子报仇，帮儿媳挡……”

一个老太婆说：“王黄氏哪立牌坊了？别个认罪认罚，你没看到吗？要怪，只怪她儿媳，忙没帮上，情没求着，她自己惹了她公公去，害得婆婆帮她杀人，现在她还帮婆婆的倒忙，还把自己也搭进去，这不是让王黄氏，死也挂念操心着两个年小的孙子吗……”

我没有听太多的议论，因为我是女的，我心中有数。

除非女人被第一次被家暴时，在家暴过程中失手反杀了男人，那才情有可愿。若是第二次家暴及以后，能反杀男人的，那就是早有预谋和准备的。

遇到家暴，第一，跑。若没跑掉，家暴后必须要告状，告诉给自己父母或男方父母，并警告，再有下次，就报官或离婚。当然，你打得过男人的，就可以把他打怕，让他不敢对你家暴。至于他被你家暴后，要不要告状，怕不怕你长期家暴他，那就是他的事了。

回到郡府中，刚吃饭，就见喜儿突然神情怪异的欲言又止。

“喜儿，你有什么事，有就告诉我。”看到她的这个样子，我知道，她是有事想说又想瞒，我有些不爽。

“夫人，我，哎，我就首说了。刚才少爷房里的丫环玉儿，给了我一两银子，叫我想办法，在夫人您吃过晚饭后，把您引到少爷房间那边去。”说着，她把玉儿给她的一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内心一跳，是不是我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好，你的忠心我知道了。这一两银子，你就收着吧。等下你带我过去就是。”

“是，夫人。”喜儿身心轻松，欢喜的收了银子。也许，在她心中，从他收了银子那一刻，她内心就在挣扎，是出卖我这个夫人，还是出卖玉儿。算她脑子还算清醒，没有出卖我。

随喜儿来到儿子房外，我停下了脚步，并阻止了喜儿推门的动作。

果然，房间内传来了玉儿那“嗯啊”叫唤的摄魂之音。

我在想：1、如果我是玉儿，是一个单纯有贞节观的玉儿，我喜欢少爷，和他上床，两情相悦又心甘情愿，哪怕少爷娶了别人，只要他想要，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献身，并为少爷守身如玉，是不会找人让少爷的妈妈来抓奸情的。

2、如果我是玉儿，是一个有贞节观却是又有心机的玉儿，我喜欢少爷的人和他的家势钱财，两情相悦，就会让少爷娶我，名正言顺，结婚后再和他上床，并忠诚于他的家庭，顺便霸占家产，享受奢侈生活。

3、如果我是玉儿，有心机的玉儿，知道男人毁女人的贞洁是重罪，轻则要娶回家小心侍候，并让女人挥霍所有家产；重则女人报官，男人被徒刑或流放，会是九死一生。那么，我会怀上少爷的孩子，要生出来别人一看就是少爷的孩子那种，就能稳固我的身分和地位，合理合法的，得到少爷家的全部财产，过上富贵的生活。

4、如果我是玉儿，我是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破鞋，甚至不能生育的残次报废品，才会等不及的要用各种手段，让少爷娶我，最好能有把柄，拿捏住少爷和他的全家。只要钱财到手，主动权就在我，可以随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