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深处

被擒的炼器峰长老在审讯中突然暴起，周身魔纹化作锋利齿轮，竟生生撕裂了禁锢法阵。他癫狂大笑，身影化作黑雾消散前，将一枚刻满深渊符文的齿轮弹向江照。林雀尖叫着启动防护，却见江照伸手稳稳接住齿轮，指尖划过纹路时，识海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

破碎画面里，黑袍人首领捧着古老星图，图上赫然标注着青云宗地下的千年秘窟。记忆最后，首领转头露出半张脸，嘴角的齿轮状印记与炼器峰长老如出一辙。江照瞳孔微缩，将齿轮塞进怀里：“系统，看来我们得去地下探探宝了。”

深夜，江照带着改装过的探测傀儡潜入后山。山体深处，齿轮状的机关闸门缓缓升起，露出布满蛛网的通道。小赤突然炸毛，爪子指着黑暗处低吼——无数泛着紫光的眼睛亮起，竟是被魔化的守护傀儡。这些傀儡胸口的符文与深渊裂缝如出一辙，还会用江照教给楚砚的机关术合击。

“有意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江照掏出唢呐吹奏《渔舟唱晚》，魔化傀儡们动作顿时迟缓。林雀看着他将灵茶混入唢呐吹出的雾气中，惊觉茶香里竟藏着清心咒。傀儡们在雾气中恢复清明，颤抖着自毁核心，化作齿轮零件散落在地。

通道尽头，巨型星图在石壁上流转光芒。江照捡起块齿轮零件嵌入凹槽，星图突然翻转，露出尘封的玉简。刚要触碰，地面轰然震动，数十个黑袍人破墙而入，为首者正是记忆中的首领。他鼓掌冷笑：“不愧是混沌睡仙，连傀儡自毁程序都能破解。”

首领抬手，空中浮现巨大齿轮虚影，齿轮边缘布满尖刺：“当年我们在深渊种下齿轮阵，就是为了等你觉醒。现在，乖乖成为阵法核心吧！”话音未落，尖刺齿轮轰然压下。千钧一发之际，楚砚的冰剑劈开雾气，苏砚秋的凤鸣剑气紧随其后，清虚长老的星斗阵在空中织成防护网。

“谁准你们动我的实验素材？”江照懒洋洋甩出捆仙索，绳索上的机关符文竟与首领的齿轮术产生共鸣。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指挥傀儡收集散落的齿轮零件，突然大喊：“小赤！往他脚下喷辣椒油！”火狐会意，烈焰裹挟着辛辣雾气喷出，黑袍人瞬间阵脚大乱。

混乱中，江照将收集的零件拼成小型罗盘，对准巨型齿轮虚影中心。罗盘光芒大盛，竟将虚影反向吸入。首领脸色骤变：“你怎么可能......”话未说完，被苏砚秋的剑光逼退。他狠狠抛下狠话：“混沌睡仙，深渊齿轮的转动，你阻止不了！”

众人松口气时，江照盯着玉简若有所思。林雀不安地提示：“检测到玉简有自毁程序，快放下！”他却突然咬破手指，用血滴激活玉简。刺眼光芒中，一段古老预言浮现：“当摆烂者重塑天道，齿轮将倒转因果......”

玉简化作飞灰的瞬间，江照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暗处，某个齿轮悄然转动，在他眼底映出细小的紫光。而此时的深渊裂缝，黑雾中浮现出更多齿轮虚影，仿佛在呼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