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忍界变奏曲：余震与新生

晨雾如液态白银般漫过大名府的朱红廊柱，十二道身影惊惶西散。当辉夜与羽衣两族被连根拔起的消息传来时，大名手中的天目茶盏在青石地面上绽开一朵釉色冰花，碎瓷深深扎进猩红地毯，恰似地图上被抹去的两个家族徽记。

"查清楚了吗？"大名修长的手指抚过卷轴上己然凝固的血渍，那是羽衣族长最后的抵抗痕迹。羊皮卷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倒映在瞳孔里的墨迹扭曲如蛇。

阴影中的谋士袖袍无风自动："表面仍是敌对，但行动出奇一致。羽衣的间谍网显示，覆灭前夜，佛间与田岛曾在南贺川密会。"

"砰！"

檀木案几被劈成两半。大名鬓角的青筋暴起："那群忍者什么时候学会演戏了？"他突然转向侍卫长，声音陡然锐利，"立刻召回所有派往日向的探子！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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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北部·土蜘蛛一族领地，"族长！最新消息！"忍者踉跄着冲进议事厅，冷汗在青石地面砸出深色痕迹，"辉夜和羽衣的族地真的己经...己经变成焦土了！"

土蜘蛛族长手中的茶盏"咔嚓"裂开一道缝。他盯着墙上挂着的忍族分布图——侍从正颤抖着取下两面绣着骨刺与羽毛的家纹旗帜，留下两个刺眼的空白。

"传令下去。"族长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即日起，所有针对千手和宇智波的行动全部终止。另外..."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厚礼，我要亲自拜访猿飞族长。"

侍从惊愕抬头："可我们与猿飞向来..."

"你想让土蜘蛛的婴孩也变成焦土上的乌鸦饲料吗？"族长猛地拍案，茶盏应声碎裂，"那两个怪物...根本不该存于世间！！"

————

奈良族地的鹿苑深处，三道人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奈良鹿久指尖悬在将棋"飞车"上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指向宇智波族地的箭矢。

"该落子了。"棋子叩击棋盘的声音惊起鹿群。

山中族长按着太阳穴的手指微微发白："七个家族正在重新站队。风魔一族今晨撤回了所有边境忍者。"

"猪鹿蝶三族向来同气连枝，"他缓缓说道，"这次危机，我们应当共同进退。"

"你的意思是..."秋道族长放下手中的烤肉。

"向千手靠拢。"奈良族长点头，"虽然宇智波令人不放心，但有千手真在，至少能保证盟约的公正性。"

————

猿飞族地的晨训场上，十岁的佐助捧着烫金卷轴跑过樱花雨。老族长展开卷轴时，千手族徽在朝阳下流转着鎏金光泽。

"父亲，佛间大人邀请您参观千手训练场！"少年眼中跳动着晨星般的光点。

族长苍老的手指抚过卷轴上凸起的纹路："佐助，你觉得千手真和宇智波影...究竟是什么关系？"

"死敌啊！"少年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们不是在战场上..."

"傻瓜。"族长敲了敲儿子脑袋，"真正的死敌会默契到同一天灭掉两个大族？会每次战斗都刚好平手？"他望向南贺川方向，意味深长道："去准备结盟事宜吧，这可能是猿飞一族最大的机遇。"

——风魔一族·族长居所——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少年风魔小太郎不解道，"隐匿之术明明——"

"闭嘴！"族长突然暴起，苦无抵在儿子喉间又猛然收回，"你以为羽衣的间谍网比我们差？一夜之间...连族地都被犁平了..."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正在收拾行装的族人，突然压低声音："去收拾你的卷轴。明天开始，你改姓春野。"

风魔小太郎表面老老实实的应下，心中却突然出现另一个自己，踢飞脚边的石子，不屑道"那些大族真是胆小如鼠，"他嘲笑道，"一个不知真假的灭族传闻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宇智波地下训练场·阴遁特训——

幽蓝的查克拉火把将三道拉长的影子投在刻满封印符文的玄武岩壁上。影单手结寅印，指尖凝聚的雷光细若发丝，却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立体阵图——那是阴遁查克拉具象化的思维脉络。

"看清楚了。"影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奇特的共鸣，"阴遁的本质是将想象转化为现实。"他指尖的雷光突然分裂成数百道，在空中交织成神经网般的结构，"宇智波的瞳力来自这里——"他轻点太阳穴，"而不仅是眼球。"

泉奈的写轮眼疯狂转动，两勾玉在血色瞳孔中剧烈震颤。少年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却仍死死盯着那道雷光。突然，他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跪倒在地。

"够了！"斑猛地扶住弟弟，三勾玉连成的奇异纹路在眼中闪烁，"这种训练会烧毁他的脑神经！"

影的薙刀突然横扫，刀背将斑逼退三步："情绪是燃料，但过度燃烧会烧毁容器。"他蹲下身，手掌覆在泉奈冷汗涔涔的额头，"阴遁修行要循序渐进。第一天先维持基础幻形十分钟。"

泉奈倔强地抹去血迹，颤抖的手指再次结印。这次雷光只维持了三秒就溃散成查克拉火花。

"集中想象一个具体物体。"影的声音罕见地温和下来，"比如你最喜欢的苦无。"

随着泉奈闭目凝神，稀薄的雷光渐渐凝聚成匕首形状。刀柄上甚至浮现出宇智波族徽的模糊轮廓。

"很好。"影的写轮眼微微转动，"现在尝试让它旋转。"

斑突然拍碎身旁的岩石："不对！查克拉走向应该是螺旋状！"他指尖迸发的火焰扭曲成漩涡，却在成型瞬间炸开，火星溅到他的袖口。

影的薙刀精准挑飞燃烧的布片："查克拉控制不是杂技表演。"刀尖轻点斑的胸口，"你刚才在想什么？"

斑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不能说在看到弟弟拼命时，脑海中闪过了苍尸体的画面。

"明天开始加练体术。"影收刀入鞘，"写轮眼会消耗大量体力，现在的你们支撑不了十分钟高强度战斗。"

——千手训练场·体能特训——

南贺瀑布在晨曦中碎成金箔。柱间刚成型的木遁巨树被岩枪"贯虹"劈成漫天木屑，枪尖停在他喉结前颤抖的寒光，映出真瞳孔中流转的金色查克拉。

"太慢。"真甩动麻花辫划出黑色弧线，"木遁不是观赏植物。"

柱间迅速后撤，双手拍地："木遁·树界降临！"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却在触及真衣角的瞬间被突然隆起的地刺绞碎。

"查克拉消耗太大，结印太慢。"真足尖轻点岩柱跃起，十二道岩枪流光将柱间钉在原地，"感受地脉流动。"她突然将岩枪插进地面，金色波纹扩散开来，"木遁的本质是生命共鸣，不是查克拉堆砌。"

不远处，扉间正背着半人高的花岗岩做深蹲。银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长期宅在实验室的苍白皮肤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三百九十七...三百九十八..."他咬牙计数，小腿肌肉突突跳动。今天真发现他偷偷用飞雷神作弊后，惩罚首接翻了三倍。

"体术是忍者的根基。"真的声音随风飘来，"尤其是你这种依赖智谋的类型。"

柱间突然双手合十，这次没有结印。地面震颤着裂开缝隙，一株真正的百年古木拔地而起，虬结的根系自动缠绕成防御阵型。

真的眉毛几不可察地上挑。岩枪在掌心旋转半圈，扭腰挥出，划出一道金色月牙。巨木轰然倒塌时，她己闪到柱间身后，枪杆抵住他的后心。

"进步了。"她收起武器，"但还差得远。"

——南贺川·夜晚——

月夜下的南贺川泛起银波。影望着水中晃动的月亮，忽然开口："如果按原著......"

"没有如果。"真打断他，岩枪在岸边刻下深痕，"从我们觉醒记忆那刻起，这就成了我们的世界。"

暗处偷看的斑和柱间瞪大眼睛。当看到真突然揪住影的衣领时，柱间差点冲出去，却被斑死死按住——

"他们......在接吻？！"柱间的蘑菇头炸成蒲公英。

斑的写轮眼疯狂转动："我早说他们有问题！"

两人之间的沉默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试探，而是流淌着某种舒适的默契。自从那晚在山洞坦白一切后，他们之间无形的墙似乎消融了些许。

"今天斑问我..."影突然开口，"为什么要对泉奈那么严格。"

真望向河对岸的千手族地："柱间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月光在水面碎成银箔，倒映着两人模糊的轮廓。影想起下午泉奈拼命的样子，小家伙的手指都磨出血了也不肯休息。

"我害怕。"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害怕他们不够强...害怕历史重演..."

真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温度意外地温暖。

"那就让他们强到能改变历史。"她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如同琥珀，"就像我们正在做的那样。"

影反手握住她的手。两颗同样伤痕累累的心交融在一起，查克拉不自觉地开始共鸣，在夜色中泛起淡淡的蓝光。

更远处的树丛里，举着望远镜的泉奈和扉间同时倒吸冷气。

"他们牵手了！"泉奈用气音尖叫，"和画本里说的一样！"

扉间疯狂记录："查克拉共鸣强度37.8%，根据《忍者行为分析学》第——"

"闭嘴白毛！快看影哥耳朵红了！"

——宇智波族地·密室——

田岛将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风魔一族今早撤回了边境的忍者。"

佛间隔着水晶球冷笑："土蜘蛛送来三车药材，说是'赔礼'。"他移动代表猿飞的棋子，"这些墙头草..."

"正好。"田岛又下一子，"让年轻人专心成长。"

夜风掠过南贺川，吹散了两声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