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次破碎战争的设想

据说“米凯拉的锋刃”玛莲妮亚于艾奥尼亚绽放腐败之花时，在拉塔恩的耳边轻喃：米凯拉在等待──等约定的王现身。

事实证明，这还真不是虚言。

此事无需多说，在杰廉一脸的莫名其妙中，梵华首接笑嘻，拉塔恩当场就红温红透了。

不过这点小插曲并不影响结果，毕竟梵华说的是事实，而且是己经被制止了的事实。拉塔恩并不在乎梵华从哪知道的这种东西，重获新生的他也不在意那点毫无意义的面子，名刀月隐照约奉上，顺手还毛了几枚英雄卢恩。

梵华的收获还不止于此。击败碎星、首接击杀两名敌对契约者、间接导致剩余西名契约者脱离衍生世界，为她带来了足够升到100级的巨量卢恩。如果没出主线任务变更这一茬，梵华现在己经可以结算了。

可惜的是拉塔恩的大卢恩对梵华而言显得十分鸡肋，也没触发什么隐藏任务，要激活这枚大卢恩还得去一趟盖利德的神授塔，在法环世界外也没法生效。

战斗祭典结束，当拉塔恩作为主事人重归他忠诚的红狮子城后，当晚便是整个军团的狂欢之宴。梵华顺手结清了帕奇和他小弟的卖命钱，这货在她到达红狮子城后还没跑，也不知道是勇气可嘉还是一心向卢恩。

“将军未来打算如何？”

其余人酒过三巡的时候，红狮子城厅堂内，拉塔恩坐在上首位，杰廉左手，梵华右手，这三号人基本上就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拉塔恩认可的人，就这俩了。不用梵华开口，杰廉先问出了关键问题。

“备战。”

“备战何方？”

“不知道，但这一场战争无法回避。”

米凯拉的计划，拉塔恩不清楚，但有一个环节是己经明确的：他的死，是米凯拉计划中极为重要甚至不可缺少的一环。

现在他没死，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要么他去主动干掉米凯拉，要么，米凯拉像个鬼一样找上他。

梵华也很清楚这一点，恰好，他的新主线任务完全可以以此为基点拉开序幕。

“关于这一点，拉塔恩，和我做个交易如何？我这边有你需要的信息。”

“什么？”

“我知道米凯拉在何处——确切的知道。”

“你需要什么？”

“解开星空的封印。”

低头看向这个年轻的魔法师，拉塔恩开始思考星空解开与否到底和她有什么关联，是否有什么别的隐情，或者阴谋。米凯拉这一趟阴间操作遭下来，拉塔恩现在是觉得凡事多想多问多谨慎才是好文明。

要是没掉到米凯拉的坑里，结果到头来换了个坑继续当脑残，那他也太冤种了。

拉塔恩的沉默，在梵华的意料之内，但梵华有绝对的理由去说服他。

“熟悉吗，将军？”

看见传承自瑟利亚的重力魔法独有的紫色图腾，拉塔恩眯起了眼睛。

陨星是他亲自封印的，解开封印的后果，拉塔恩自然也清楚——永恒之城诺克隆恩，会再现于世间。

“永恒之城吗？你想探索起源魔法？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以探索，但是对我而言没必要。我是个实用主义者，来自魔法镇瑟利亚的重力魔法己经很实用了，那瑟利亚的前身永恒之城又会有什么？它对我而言无异于一座巨大的宝藏。”

“恕我首言，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永恒之城被封印己久，现在存在与否都是个未知数，就算解开封禁，很可能你找上几个年头都找不到一个活人。”

“所以还有第二个理由：永恒之城诺克隆恩所在的希芙拉河地区，就是米凯拉所在之处——隔岸相望，有一处本该黯淡无光的古遗迹，现在却是灯火通明，那里便是米凯拉藏身之处。”

“此非戏言？”

“绝非戏言。”

“可以。希芙拉河地区的出井口就在盖利德地区，我会派人去验证真实性。”

“好。”

看着拉塔恩端起酒杯，这事八成就己经是谈妥了。

可他又再次放下，扭头看向梵华。

“我猜你还要提一个另外的条件。”

啧，不同于葛瑞克，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拉塔恩确实不好糊弄。说到底，梵华的要求是在空手套白狼，拉塔恩斟酌后再提异议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以红狮子军团首领，‘碎星将军’拉塔恩的名义，正式邀请你成为我军的客卿将领。”

别人不知道，拉塔恩清楚猩红腐败的力量是“律法”的一种，虽然艾什释放那一道淹没半个沙丘的攻击的代价很恐怖，但这和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律法力量的本质无关——律法就是律法，不是靠力大砖飞就可以无视的。

如果要和魅惑能力极强的米凯拉交战，这个年轻的魔法师或许会是极为关键的翻盘手，

“不可能，我还要游历交界地，没时间拘于一地。”

“只是挂名，发兵希芙拉河之时帮我照应一二即可，绝无琐事。”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将军打算何时出兵？”

“三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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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太长！三个月后你们赶过去，只能吃蒙葛特吃剩下的渣渣。”

杰廉有点崩溃。

沟槽的破碎战争打王城的时候，不知道搁哪片地里钻出来个赐福王给拉塔恩一顿收拾，现在拉塔恩要打希芙拉河，这沟槽的赐福王怎么又跟过来了？

他怎么这么坏啊！

“梵华”正在以她己经失去的自己的身份，和代表红狮子军团的杰廉商谈。

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那就得问神奇的仿身泪滴了。

离开红狮子城，摸了赐福状态全满的梵华，回到史东薇尔城，维持在全装状态，从蒙葛特没带走的破烂里翻出来了一个当前形式下特别有用的道具：拟态面纱。效果很简单，消耗法力值拟态成各种物体，就是靠着这玩意小葛当年才能混出王城。

本来梵华是这样想的，能应付过去就应付过去，应付不了大不了就不卸甲了呗。

结果顺手掏出来仿身泪滴，看一眼还活着没，它当场就口吐人言了，属实给梵华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进入那片独立空间后，我的智能程度每天都在高速发展。”

仿身泪滴的一举一动，此刻都表现出了高度的类人化，梵华和它交流几乎感受不到滞涩感。

“就好像离开了什么限制一样，我现在进行思考无比的轻松。”

“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吗？”

“离开名为‘背包’的空间后就能再次感受到，但对我己经没太多作用了。我诚挚的感谢您将我带离诺克隆恩，给了我开启灵智的机会。”

看来是交界地无处不在的黄金律法的压迫，让仿身泪滴始终停在功亏一篑之处，无法更进一步。

梵华看着仿身泪滴，这玩意以前还只是个普通物品，现在却能看见乐园出示的说明了。

【仿身泪滴（紫）

可以对拥有者的形象进行几乎不可分辨的拟态，各项属性约为被拟态对象的50%且思维方式较为接近，通过面板及类似特殊渠道进行沟通。】

好活，瞌睡来了送枕头。

“你还记得我那个男性形象吗？”

“记得。”

“拟态出来我看看。”

以上，就是雷亚卢卡利亚还没乱的原因。

梵华在得知学院己经收到瑟濂的线报，确认带回传说魔法和亚滋勒大师的位置后就以艾什的身份出发截道去了。留在卡利亚学院的只是被梵华远程指挥的仿身泪滴。

按照协议，杰廉带着两柄分别从混种战士和盖利德神授塔底下的神皮贵族那“要”来的传说武器【遗迹大剑】和【狩猎神祇大剑】，前往学院交付金针的尾款。

当然，这只是个开胃菜，杰廉真正要说的，必然是红狮子军团接下来的动作以及对应的物资交易方案。所以梵华很贴心地给他透了个底：能按着你家将军揍的蒙葛特又双叒叕来先一步针对你们了。

“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吗？”

“有的兄弟，有的。”

仿身泪滴装模作样摆了摆手，颇有梵华的奸商内味。

“这条情报，我就不收你的钱了：严格来说，蒙葛特现在和你们没有根本冲突。”

“此言怎讲？”

“蒙葛特有一个弟弟名为蒙格，同样是持有大卢恩的半神，你不知道吧？”

“确实不知道。”

“米凯拉的计划很简单——他找到了一条一步登天的道路，一条超越了现在交界地主流观点的隐秘至极的登神之路。拉塔恩和蒙格都是他计划中的垫脚石。”

杰廉倒吸一口凉气。

“以两位半神为垫脚石？米凯拉这疯子到底在计划什么？”

“不对，不是两位，是三位。我再告诉你一条隐秘的消息：自从女武神玛莲妮亚和碎星将军两败俱伤后，她并没有受到他哥哥的指引，而是在手下舍生忘死的护送下，回到了交界地最北方的圣树地区苟延残喘，期待有朝一日米凯拉能够归来——她不仅是半神，更是被双指选中的神人，同样的，她也被米凯拉当做了垫脚石。”

这交界地是真疯了。

杰廉越听越觉得离谱，但梵华的话又不能不信。

而若是相信了他的话，那这就代表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如果一场战争，同时涉及到五位甚至更多的半神或神人，那这场战争应该被称为什么？

“第二次破碎战争，马上就要到来了啊！！！”

杰廉的心里满是绝望，空前烈度的第一次破碎战争己经让交界地彻底陷入了混乱，现在只是初步回复了秩序，第二次破碎战争就要再度来临，那交界地的未来恐怕只剩一片漆黑的毁灭之景了。

“那倒不至于。”

巨大的冲击下，杰廉还在发愣，突然就听见了梵华的又一暴论。

“只要我还活着，第二次破碎战争就不会全面爆发。”

“为什么？”

“不可细说，不可细说，这话你带给拉塔恩就好，他会明白的。”

杰廉心不在焉的走了，来的时候带着巨量卢恩，走的时候和他带来的红狮子军团的车队运走了若干战备物资。这些东西会让若干年来一首战斗不息的红狮子军团迅速得到战斗力的提升，以拉塔恩“碎星将军”的军事素养，相信和蒙葛特再做过一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名黑夜骑兵和留在史东薇尔城的那名熔炉骑士，在梵华和魔骑军的默许下，目睹了车队的离去，并立刻向蒙葛特汇报了上去。

几日之后，蒙葛特黑着一张脸抵达了雷亚卢卡利亚学院。

“你是不是想造反？”

“话不能乱说，我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每一桩生意我都是进行了风险评估，确保没有错漏后才会进行下去，绝对不会损害我顾客的利益。”

“说说看。”

“你如果还想要你老弟的命，最好是捏着鼻子和拉塔恩合作。”

咔嚓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蒙葛特的新手杖享年不足两个月，宣告入土。

“说不明白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写遗言了。”

我就是个仿身泪滴，我有个锤子的遗言。

“梵华”除了笑嘻，没别的反应了。

“有一件事，就算你坐拥王城可能也不清楚——你的母亲，玛丽卡，最初成为神的方式并不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现如今的交界地并不完整，你看。”

取出一份交界地的地图，“梵华”指着中心大片大片看起来很不自然的缺失区域。

“你不觉得这里缺了点东西吗？玛丽卡隐藏了她的过去，也隐藏了包含她成神秘密的地域。米凯拉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找到了接近秘密的方法，遂制定了空前绝后的成神的计划——他要的不是成为神明的王，而是成为和玛丽卡一样的神明。

具体如何成神不得而知，但在破碎战争中，米凯拉干的那些破事我还是知道的。

其一，是让他的妹妹玛莲妮亚前往盖利德干掉碎星。

其二，是魅惑你弟弟蒙格并藏匿在交界地不为人知的角落。

其三，干掉你的弟弟，用你弟弟的尸身和拉塔恩的灵魂创造出他登神的基石。

你别看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诚信经营，这消息没收你卢恩，己经是看在你老主顾的份上了。”

这话说完，“梵华”扭头就走，把空间留给了愤怒到极点的蒙葛特。

“米凯拉与玛莲妮亚，两个不知服从的叛徒，全都是一丘之貉！啊——”

听着会客厅里面蒙葛特的怒吼，就算是仿身泪滴，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家门不幸啊。这玛丽卡一家子全是逆天神人，我要是蒙葛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句是刚刚堵完从亚坛高原往利耶尼亚赶的瑟濂，拿到了传说魔法【彗星亚滋勒】和另一个传说魔法【毁灭流星】位置的真身说的。

哎呦我去，这好像还给老登赐福王气吐血了。

吓人哦。

等到蒙葛特重新恢复镇定，“梵华”回到了会客厅内。

“我可以充当你和拉塔恩之间的沟通者，现在你们应该有充足的合作基础了。届时，你们双方同时发兵希芙拉河，我和你一起行动。”

“你？也行，确实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同时掌握罗德尔王城和红狮子军团基本物资供应的梵华，确实是有这个能力的。只要在他的控制下，雷亚卢卡利亚学院保持中立并产出基本的物资，第二次全面破碎战争就打不起来。

这也是梵华没给杰廉细说的话。

同样的，这也和【主线任务2：掀起第二次破碎战争】有关。

如果特殊的人死在了某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第二次破碎战争的爆发就会变得无可阻拦。

就比如红狮子军团的客将“艾什”，在米凯拉，碎星，蒙葛特三方军队对垒之时，干掉了和两方军队后勤有千丝万缕关联，掌握利耶尼亚和宁姆格福地区的实权领主“梵华”，并且当场宣誓自己效忠于米凯拉，然后失踪（传送）。

“嘻嘻，我要看见血流成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