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险与利益并存

私人会所

谢佑将企划书推向桌对面，“下个月的高校推广计划，重点覆盖艺术院校。”

“PPT 上的热力图显示那里的学生对 ‘通讯充值优惠’ 接受度更高。”

李颖轻轻叩击桌面，眼神扫过密密麻麻的 KPI 指标，忽然抬眼：

“体脂率呢？”

谢佑想起更衣室地板的坚硬：“上周测过，20.1%。”

这个数字比上次见面低了 2.6%，故意略去了背后脱水减脂的痛苦。

颈侧还留着脱水训练后的细密汗疹。

“裴适的事......”

李颖漫不经心划过谢佑手腕的劳力士，“圈子就这么大，争宠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谢佑想起狼狈的更衣室地板，“小孩子才用这种方式，我更喜欢让数字说话。”

“聪明。”

李颖将文件夹放进鳄鱼皮手袋，“合作愉快！”

侍应生上前斟酒，暗红的液体挂在杯壁。

谢佑看着李颖在合同上签下花体名字，忽然意识到这场博弈里根本没有赢家——

他们都在拿对方当筹码，去赌更大的局。

书房

许殿着定制雪茄的茄帽，倚在真皮沙发上。

桌上摆着的是华影集团年度财报，保镖阿康将李淡淡的资料夹放在胡桃木茶几上时，

他甚至没抬眼，“说说看。”

“父母早年离异，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李淡淡今年考入艺术美院，

现在‘兼职’做美术家教。”

李淡淡的证件照从一堆财务数据中浮现：素净的白衬衫，耳后那点朱砂痣红得刺眼。

平板电脑调出的监控画面里，李淡淡正蹲在画廊角落修补画框，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毛边。

许殿的手悬在红痣特写上，忽然转向另一张杨柔的照片；耳后同样的位置有颗

近乎一致的红痣。

“少爷，需要安排接触吗？”阿康的声音打断思绪。

许殿拿起银质雪茄剪，咔嚓声里削出完美的斜面：“先让她进华影实训营。”

“毕竟......”

尾音隐没在缭绕的雾气中，却让阿康瞬间明了 ——

许殿的世界里，每颗带红痣的棋子，都不过是待采撷的玩物。

428宿舍

华影集团的镀金邀请函被扔到了垃圾桶。

孟莹兴奋地把手机屏幕怼到李淡淡眼前：“淡淡，你看！《数字图像处理》两本才59.9！”

她在“零息助学贷款”的广告栏上划出细小的划痕，“这个月的生活费可以不用问家里要了。”

李淡淡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借贷协议模板。

这份标注着 "试验版 V2.3" 的合同，表面条款完美无瑕，实则暗藏玄机：

一旦用户逾期还款，系统将自动激活隐藏的复利计算机制，利率将呈指数级增长。

“这可是总部特批的学生福利。”

她笑着解释，“等正式上线，怕是没这么好的事儿了。”

“一定要记得按时还款就行。”

李淡淡递来洗好的草莓，注视着孟莹毫无防备地签下电子签名，想起后台正在运行的

“债务雪球”模型。

她的还款压力、社交关系、消费习惯，都将成为攻破更多用户的突破口。

“等正式上线，利息会让所有人欲罢不能。”

李淡淡在备忘录里打下这句话，孟莹哼着歌整理新到的教材。

李淡淡想起原著里那个被许殿pua到绝境的孟莹。

现在的她正快乐地比较着两种物品的价格，丝毫不知命运早己偏离既定的轨道。

李淡淡手机屏幕在画架旁亮起，华影经纪人的好友申请第 17 次弹出。

她瞥了眼备注里的 “许总特别推荐”，轻划，申请框连同附言一起被扫进垃圾箱。

熄灯后，李淡淡打开加密终端，最新的用户画像分析显示，

孟莹的风险承受阈值己达到预期。

她调出 “优格精选” 文档，孟莹的名字赫然排在首批种子用户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