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我面前，听话就可以

水晶吊灯在阿航低垂的额角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膝盖己经泛青，冷汗在

健身服后背晕出深色水痕。

李颖用银匙搅动着蓝山咖啡，杯沿残留的唇印像道未愈的伤口，红色指甲有节奏地轻叩杯壁——

那是她计算利息时惯用的频率。

“投资回报率跌破警戒线了呢。”

她突然倾身，香奈儿高定的领口掠过阿航发颤的睫毛，

“用我给的种子基金，给那个瑜伽教练买了三套Lululemon？”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阿航偷偷抵押手表换来的转账记录，“看来比起创业计划书，你更擅长写情书？”

阿航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想起女学员在更衣室暗示的“合伙开工作室”，想起银行APP里六个零的贷款金额。

“颖姐...那只是客户维护……”他伸手想抱她小腿，却被皮鞋尖抵住喉结。

“嘘——”李颖从Gucci手袋抽出文件夹，股权质押协议扉页的钢印泛着血色，

“姐姐教过你吧？”

她突然用文件边缘划过他锁骨，“杠杆玩脱的时候……”

冰凉的铂金包链条缠上他脖颈，“要么追加保证金..."链条骤然收紧，"要么强制平仓。”

阿航盯着散落的纸张，那上面他老家房产证复印件像张冥币。

他忽然抓住李颖的脚踝，爱马仕丝袜的触感让他想起女学员的瑜伽裤。

“我选追加！”他哆嗦着去解皮带，“颖姐，求您...…用其他方式清算...…”

李颖轻笑出声，这是她看到猎物咬钩时的表情。

她踢开他摸向自己裙摆的手，转而将钢笔插进他衬衫口袋：“二选一。”

她打开手机计算器，“现在签对赌协议，三个月内利润翻倍...…”

修长手指突然掐住他下巴，“或者今晚就跟我去房管局。”

阿航的视线在钢笔和手机间游移。

他想起女学员承诺的“原始股分红”，想起母亲炫耀儿子当老板的朋友圈，唾液腺泛起酸苦。

“这才是聪明的孩子。”

李颖将项圈锁在阿航脖子上时，钻石卡扣咬进皮肉的触感像枚公章，“这次的条件很简单。”

李颖突然合上打火机盖，金属碰撞声让跪着的阿航肩膀一颤，“只要以后——”

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管住你的下半身。"

阿航的瞳孔骤然放大。这个条件简单得近乎荒谬，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就这样？"

他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揪住她的裙摆。

李颖漫不经心地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怎么？觉得太容易？"

她突然轻笑，"还是说..….对你来说太难？"

"不！我能做到！"阿航急切地膝行两步，额头抵在她膝盖上，

"我发誓再也不碰那些女人，以后只伺候颖姐一个人...…"

李颖垂眸看着他颤抖的后颈，眼神像在看一个拙劣的演员。

她当然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有多致命——那些健身房里欲拒还迎的学员，社交软件上闪烁的消息提示，

夜店里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每一样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真乖。”

她将一张黑卡插进他衬衫口袋，指尖故意划过他紧绷的胸肌，

“记住，这次的投资...…”她突然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是按日计息的。"

阿航贪婪地嗅着卡片上残留的香水味，满脑子都是翻本后的奢靡生活。

他根本没注意到李颖眼中闪过的算计——她早就在他常去的会所安排了人手，

连他手机里的约会软件都被植入了监控程序。

“谢谢颖姐！”他谄媚地蹭着她的膝盖，“我这次一定...…”

李颖突然站起身，打断他的表演。

她走向酒柜的背影优雅从容，却在转身时故意让睡袍腰带松散。

“去洗澡。"她晃着红酒杯，眼底带着残忍的温柔，“让姐姐检查下...…你的诚意。”

阿航连滚带爬地冲向浴室时，李颖望着窗外，轻轻摇晃酒杯——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

"来一杯？"

李颖晃了晃水晶杯，望着从淋浴室出来的阿航。

阿航一把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李颖的指尖轻轻抚过他汗湿的额头："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酒精混合着药物开始发挥作用，阿航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仍固执地抓着她的手腕："姐姐...原谅我了吗？"

"当然。"李颖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按摩，"我怎么会怪你呢？"

阿航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眼皮却越来越沉。

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头却不受控制地靠在了李颖肩上。

"睡吧。"李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歌谣，"我在这儿呢。"

当阿航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李颖脸上的温柔面具才缓缓卸下。

她动作轻柔地为他盖好蚕丝被，甚至体贴地调高了空调温度。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

镜中的女人颈间还留着暧昧的红痕，可眼神己经冷静得可怕。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表情，最终定格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柔微笑。

回到卧室，她坐在床边凝视着阿航的睡颜，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好好享受美梦吧，我的小猎物。”

楼下书房，李淡淡正在翻阅文件。见李颖进来，她合上文件夹："搞定了？"

"比想象中顺利。"李颖给自己倒了杯红茶，"他以为我们己经冰释前嫌了。"

李淡淡轻笑："猎物总是这样，以为自己征服了猎人。"

“毕竟还能用，顺手的先留着。”李颖抿了口茶，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等时机成熟..."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茶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却照不进这对母女深不可测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