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县试之案首

一大早，晨曦才刚刚给天空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城镇还带着几分清晨的静谧。管家林忠稳稳地驾着马车，马蹄声哒哒作响，打破了这份宁静，载着赵瑜朝着县衙疾驰而去。

街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细细看去，人群中大多是去赶考的学子。他们或神色匆匆，脚步急切；或神色从容，气定神闲。赵瑜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一切。

他的目光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吸引住了。老者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手中紧紧握着一本破旧的书卷，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他的步伐略显蹒跚，却又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赵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意，这位老者即便年事己高，却依然怀揣着对学识的追求，为了梦想不辞辛劳。

马车继续前行，周围的学子们有的相互交流着考试心得，有的默默背诵着文章。赵瑜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他知道，这场考试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要像那位老者一样，坚定地追逐自己的梦想。很快，县衙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一场考验即将拉开帷幕，赵瑜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等待迎接属于自己的挑战 。赵瑜下了马车，随着人流走进县衙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他定了定神，看到考题果真是先生讲过的，心下稍安，便提起笔认真作答起来。

而另一边，林黛玉在家中坐立难安。她在庭院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方向。贾敏见状，笑着打趣道：“我的儿，不过是个小考，瞧把你急成这样。”林黛玉红着脸嗔怪道：“母亲，您不懂。”贾敏笑意更浓。

县衙内，赵瑜文思泉涌，笔下生花，一篇篇精彩的答卷逐渐成形。终于，太阳西斜之时，赵瑜顺利完成答题交卷走出考场。刚出县衙大门，就看见林家的小厮在焦急等候。原来黛玉放心不下，让小厮早早在此等着消息。赵瑜心中一暖，跟着小厮回府。见到黛玉，赵瑜笑道：“莫担心，此次应是顺利的。”黛玉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晚饭时分，华灯初上，林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林如海神色平和，目光带着几分期许，让赵瑜默写今日考试的文章。赵瑜神情专注，笔锋游走间，文字如流水般倾泻于纸上。不多时，将今日考试写的文章一字不差的默写出来。林如海接过纸张，细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文章不仅字迹工整、且一字不差，对文意的理解似乎也颇为深刻。上榜是十拿九稳的，就是不知道名次如何。

然而，林如海深知少年心性，怕他因一时成绩而骄傲自满，遂神色一正，温和而严肃地勉励道：“瑜儿，此次默写虽佳，但学问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切不可因这一点成绩便沾沾自喜，仍需勤勉刻苦，方能有所大成。”赵瑜恭敬应道：“学生定牢记先生教诲。”

第二日，阳光轻柔地洒在庭院中，赵瑜陪着黛玉漫步于花园小径。二人谈论诗词，分享趣事，笑声在花香间萦绕。

第三天，放榜之日来临。众人早早来到榜前，人头攒动。赵瑜目光急切地在榜单上搜寻，终于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还是头名，心中一阵狂喜。一旁的林如海看着赵瑜，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此次放榜，不仅是赵瑜学业的一次检验，也预示着他未来将踏上更广阔的路途。

在热闹非凡的科举放榜处，人头攒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榜单首位的名字上。当得知案首竟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时，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叹声此起彼伏。“这孩子莫不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七岁就如此厉害，真是神童啊！”诸如此类的赞叹不绝于耳。

然而，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听说这孩子的师父是林如海！”这一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质疑之声渐渐多了起来。“哼，指不定是靠了师父的关系，才得了这案首之名。”“就是，哪有七岁的孩子如此厉害，背后肯定有猫腻。”人们交头接耳，言语间满是猜忌与怀疑。

站在一旁的赵瑜听到这些议论，心中很是不快。他皱起眉头，面色阴沉，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他知道自己能得案首，全凭自身的聪慧与努力，师父是端方君子怎会行此小人行径。师父因为自己遭受无端质疑，他真想冲上前去，大声呵斥这些胡乱猜测之人，让他们闭上嘴巴，莫要再这般污蔑一个正首的人。可他深知此刻冲动不得，再多的语言只会让人觉得是恼羞成愧，现在只能强忍着怒火，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等到府试时一定要考个好成绩，让众人看清自己的真才实学，也为师父的清名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