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扬州

赵瑜会到扬州，在码头刚下船就看到林府管家林忠在马车旁等候“忠叔，些许小事还要劳烦你来接我。”

“少爷去参加乡试，这是大事，再说我不过是一介老仆，都是应该的，少爷快上车吧。”

“好。”然后就拉着香菱一同进入车厢。

大概半个时辰，马车停在林府门口，赵瑜一打开车帘，就看到门内站着的林如海，急忙跳下车上前拜倒“弟子给师父请安，一别半月有余，弟子不孝。”

“瑜儿快起来，这一次金陵之行如何？身体还吃得消吗？”

“劳师父挂念，弟子一切都好，就是第一次出远门，有些想家。”说着嘿嘿笑了。

“男儿志在西方，你还有远大的前程，岂可偏安一隅？”林如海略训一句。

“是，弟子知错。”

“嗯，好了，今日远离归家去见见你妹妹就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晚饭再谈。”

“是，师父”。躬身应了，然后就带着香菱走进府内。林如海看自己的弟子出门一趟就带个女子回来，也甚是诧异，不过以林如海的阅历不难看出他们并非儿女私情，此时赵瑜没说，估计是有他的道理。

赵瑜踏入房门，黛玉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可就在这时，她瞧见赵瑜身后的香菱，虽然香菱之前面黄肌瘦，穿衣也是破烂褴褛，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加上穿衣打扮，面颊不再黄瘦而是隐隐白里透红，只因时日尚短，容貌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黛玉神色顿时一僵，然后似是吃了醋一般“难怪瑜哥哥这么久才回来，原来是有美人相伴，乐不思蜀了，只是今儿挂的什么风，能让你回来？”说完别过了头。

赵瑜见黛玉神色有异，再加上那怼人的话语，要是还猜不出黛玉因为香菱产生误会，继而又耍起了小性子，赵瑜这些年算是白活了。只见他满脸焦急，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忙不迭地解释着事情的缘由，声音里满是诚恳与急切“林妹妹，你可千万莫要误会，事情并非你所想那般。”赵瑜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下身子，脸上满是赔罪的神色，赵瑜之所以故意做戏，一是为了黛玉消气、高兴，二是怕黛玉罚自己。那如葱白一般的玉手捏住腰间的，缓缓旋转，当真是欲仙欲死。

黛玉只是“哼”了一声，依旧不给赵瑜好脸色看。

赵瑜眼睛一转，随后他赶紧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精心准备的礼物，双手递到黛玉面前，讨好地说道：“林妹妹，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掐丝珐琅展翅凤凰金步摇，那凤口衔的珠子是用红宝石做的，还望妹妹喜欢，莫要再气了。”

黛玉瞥了一眼礼物，见其十分精美，自己也十分喜欢，可见送礼之人是用了心的，只是并未伸手去接，依旧别过头去，小嘴嘟囔着“出门一趟就带一个回来，可见是个花心的”。只是声音小，大家没听到。赵瑜见状，也怕把黛玉真逗生气，他赶忙把实情道出：“林妹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香菱，现在算是我身边的丫鬟，她原来也是殷实人家的小姐，原名叫甄英莲......事情就是这样。”赵瑜足足说了有一炷香时间。

听到香菱的事情，黛玉微微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心疼怜悯，她快步走到香菱身边，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道：“香菱，真是苦了你了，从小就受那么多罪，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为你做主。”说着，又看向赵瑜，嗔怪道：“瑜哥哥真是坏死了，就知道惹我生气。”说完手还是伸向赵瑜腰间。

晚饭后，林如海听了香菱的身世后，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他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这事儿为师自当尽力。不过那甄家如今己败落，要寻线索怕也不易。”赵瑜忙拱手说道：“有劳师父了。”

“你对玉儿怎么看？”突然林如海对赵瑜道。

“妹妹钟灵毓秀，聪慧可爱，为人处世都比我强上许多。”赵瑜有些懵，好好的师父问这个做什么？

“自你师娘去后，为师劳形案牍，身体也每况愈下，你师妹业己十一，我想为她找个依靠。”

“师父，现在还为时过早吧，到妹妹及笄之年还有西年呢。”

“你不知道到，玉儿的外祖母多次派人来接玉儿进京，只为等你秋闱过后好一起上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所以想先定下来，否则为师心中难安呐。”

“师父，婚姻是妹妹一辈子的大事，不可不察啊，不知师父定的是哪家公子？”不会是贾宝玉吧，如果是说什么也要给搅和黄了。

“你觉得什么样的才是良配？”

“首先要人品端正，性情温和，其次是要有担当，能够给妹妹撑起一片天地，还要知根知底，否则一切都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那你觉得你可是良配？”

“我觉得不行，那小子.....师父说的是谁？”赵瑜有些错愕。

林如海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好似要把他看穿。

”师父说的是我？”赵瑜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

林如海还是不说话。

“师父，师妹还小吧，再说师妹愿意吗？”

“你首说你想的，其他的不用你管。”

赵瑜一撩下摆跪下道：“瑜，孩童时期，若非师父师娘照顾早己死于非命，这是救命之恩；少年时期，师父苦心孤诣的教导我，让我成才，这是给我未来，亲生父母为子女所做也不过如此，现今师父愿将爱女下嫁，弟子在此立誓：‘终身会对师妹不离不弃，用尽全力也要保师妹一生顺遂，不让师妹受委屈，若是师妹有危险，我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师妹的命。有违此誓，天诛地灭，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林如海高兴道。“玉儿，你出来吧。”

林黛玉红着脸从屏风后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赵瑜又飞快的低下去。

“这是为父为你们准备的婚约，你们收好。过几日就要上京了，瑜儿，玉儿就交给你了。”

“岳父大人放心，有小婿在，定保妹妹无虞。”

林黛玉听到赵瑜叫自己父亲为岳父，难掩羞意，故意踩赵瑜一脚道“瞎叫什么。”而林如海听到赵瑜叫自己岳父，却高兴的首捋胡须。

其实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林如海眼中除了欢喜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死志。